填词要求 通俗而不粗鄙

善本嘉良

．爱莉诺． 　不知是否跟时代潮流脱了节，近日在传媒界相当流行的热播歌，容祖儿的《争气》，我竟然觉得碍耳。这首雄霸各大流行榜冠军位置的歌曲，作曲是陈辉阳，填词是林夕，都是香港乐坛有口碑有份量之辈，但好难想像「没有空挂念你，若我口齿极伶俐，大概早已单打单到你受不起……」「单打」都可以入歌词，如此口语化及肤浅，不禁对填词素质有点失望。 　其实自广东歌兴起，一直都有些歌词通俗的歌曲流行，例如《啼笑姻缘》的「为怕哥你变□心，情人泪满襟……」但通俗而不流于粗鄙。就算以通俗口语见称的许冠杰，歌词中每每也能做到言之有物，或说人生道理，或反映时弊，经典的如「仓卒岁月，世事如棋，每局都充满传奇……」又如「学生哥，好温功课，咪日日挂住踢波，最弊肥佬□，□阴功罗……」都算通俗至极点，但胜在有意境。 　一首好的歌词，除了通顺外，还要有意境，最初林夕之所以一鸣惊人，是他的《传说》竟然能将经典戏曲化入现代化的歌词中，「小玉典珠钗，铅华求长埋……」如此有水准的歌词，可说是一首经典。 　其后，林夕在乐坛亦尽显了他的才华，作过不少好词，得过不少奖项，但正因为如此，林夕的词彷佛已成了流行的保证，于是个个歌星也要他填词，在多产的情况下，可能题材已枯竭，或者是顺应年轻人的流行文化术语，因此有这种俗品出现。 　早前谢霆锋有首歌，大意谓：「把你吃到胃里，然后消化你，排泄你……」听来有点恐怖，太白太粗鄙的歌词的确令人难以接受。 　同样的情形亦出现在黄伟文身上，这位凭《活得比你好》和《你没有好结果》崭露头角的填词人，一向被称赞能细腻描写女人感情，不过他为李彩桦填词的新作《你唔爱我啦》：「你唔爱我啦，是但喇，算数喇……」真是有点吓人。乐坛推动原创多年，但作曲填词来来去去只倚重一、两个人，难怪不但不见进步，水准还每况愈下，真叫人担心。